由侦探阁提供的《桥兵传》的“第83章 挨揍”,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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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空地上,丫鬟和樊诗筠
一人站一边。
只有她俩,别无他人,看上去已经有了一轮较量。
至于为什么,用脚指头都知道,樊诗筠好胜,问题是丫鬟为啥同意了呢?
“桥兄,你认为她们俩谁会获胜?”
“各有所短,说不好,相兄,你呢?”
“确实如此,两个都怕近身,胜负难料。”
鞭,远端速度取胜,近端,速度并不占优势,但旋转鞭身,在身前绕成环状,防住箭矢不成问题。
当然,趁箭矢发出之前,先发制人取胜,也是一种办法,但切磋用不上,退一步说,以弓箭做武器的人,身法一般都不错。
弓箭,远程攻击,放出箭矢,让别人去躲,自己换个位置再来,一旦被近身,只有拿弓砸。但位置调整得好,敌人无法近身,就是另一个问题,有多少箭。
第一轮下来,旗鼓相当。
丫鬟先发制人,樊诗筠箭矢速度很快,位置变换很好,以至于她手忙脚乱,避过了箭矢,却没了攻击。
樊诗筠失了先机,连连六箭,换了四个地方,才勉强逼退丫鬟的鞭,最后三箭全部被鞭击落。
现在,两人全神贯注,蓄势待发,但谁也不愿意抢先。
樊诗筠抢先的话,丫鬟防得住,然后就是箭矢问题,没箭之后,毫无还手之力,她倒是盼望丫鬟抢先。
丫鬟也不抢先,第一轮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们不打了吧。”樊诗筠收起了弓,“打下去容易受伤。”
“拼命的话,或许你占优。”
“那可以不定,你防住之后,我没了箭就只能跑……”
“箭多的话,我不一定防得住……”
一晃一个月,桥兵除了烤鱼,全力修炼。
樊诗筠,天天缠着丫鬟到镇上去闲逛。
这一天,桥兵还在修炼,闲逛的已经回来了。
“少爷,我在镇上看到了标记。”
“何事?”
“好似找人。”
相自明眉头一皱。
相家从来沉不住气,找人,根本不可能低调,横冲直撞找过每一个地方,是他们固有的风格。
这次竟然用标记寻人,历史上有过。
那是在十多年前,一乞丐擅闯相地,不知为何,和当年的相子发生争执,出手重创相子。
相阳明赶到比试场之时,乞丐已经逃之夭夭。
相家动用各种关系,对乞丐进行抓捕,但均无功而返,出手抓捕的相家人,不是被伤就是被杀。
迫不得已,采用标记寻人,最终把乞丐围在山沟,相阳明和相阳贤两人出手才将其抓获。
虽然上过当,但相家后来寻人依旧横冲直撞……
又一次标记寻人,难道是什么高手?
灭杀相家子弟,相自明还是无法忍受。
镇东的山头,相自明蒙面,在此等了两天,对方终于来了。
“所寻何人?”
“相阳明,上次任务至今未归,有见到者让他尽快回相地。其二,桥兵,探明所在何方,监视。”蒙面,但声音年轻。
“至今未归?何时出发?所谓何事?”
“去年秋季,外出探查,和樊明成一起,双双失踪。”
“探查谁?”
“这个家主并未说明。”
“那么,桥兵又是何事?”
“具体原因
未知,临时任务。不过据江湖传言,他杀了郑家的人。”
“郑家何人?所谓何事?”
“郑文彦,据传言,他有郑家想要的东西。”
“那为何替他们寻找?”
“用的是协作方式,相家无法拒绝。”
“消息送到何处?”
“峰开,望江客栈。”
相自明又等了一天,才回到板桥竹林。
“桥兄,我又要换个地方。”
“期待下一次相遇。”
“那你得会喝酒。”
“我尽量。”
“此地不宜久留。”
翌日,桥兵往东,相自明往西,相别于路口。
“桥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我一定会来找你,相兄!”
“那我可等着!”
半山腰,六条沿山道在此交汇,随即消失在三座大山的两侧。
几户人家,几个店铺。
茶铺三家,客栈三间,饭馆也是三家。
地方本不大,茶铺在前,饭馆在后,再后才是客栈。
一桌喝茶人,不一定是这家茶铺,小二领着水壶,四处游荡。
“东家,添水!”
“上茶,西家!”
“北家,这呢!”
呼喊声络绎不绝,还有小二的打趣。
“我家的茶,不能用你家的水!”
“别捣乱,我这壶水都还是满的……”
“来,把你家的水借我用点,回头我还你……”
其实,原本不是这样,小二坐着都要打瞌睡,自从三家分茶之后,这个地方就热闹非凡,当然,大部分乐子都来自小二。
桥兵点了西家的茶,小二主动推荐樊诗筠用北家的茶……
茶虽属于两家,但差不多同时送达。
“听说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个穷凶极恶之徒。”隔壁的一桌,说得神神秘秘。
“我也听说了,据说此人尖嘴猴腮,杀人如麻,不小心看了他一眼,都有可能被砍了。”
“可不是,听说火家少爷就是被他砍了数刀,现在还下不了地……火家多大能耐,竟然也奈何他不得,嫁祸给武家,现在两家打得不可开交……”
这些话,桥兵以前也听过,但今天听来很不是滋味,郑文彦说过,江湖中的传闻。显然,那个穷凶极恶之徒,说的就是自己。
“……我听说啊,那人颇有机缘,获得了圣元刀法,年纪轻轻,才能有如此能耐……”
“……还有一部功法,好像叫什么东来神功……”
“据说还有一本剑法,名字我记得很清楚,叫不二剑法……”
“……还有身法……”
“……”
说得有板有眼,还有人证物证,更有天地异象。
桥兵有些失神。
倒不是因为这些武功心法什么的,加起来就是内外兼修,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能一剑穿云,一刀劈山,一步登天,一拳打穿城门……
而是他们说的这些地点,自己竟然真的去过,甚至包括灭杀的人属于那方势力,都能对上号……
樊诗筠眼睛瞪得老大。
“兵哥,他们说的是不是你?”
“你看呢?”
“川秦三针,你学不会,这种功夫,我听娘说起过,一种阴毒针法,只有女人才能学。”
“你娘会?”
“这种针法,也叫断子绝孙针法,不管男女,一旦中了即无后,武林大忌。江湖中一旦出现,隐世门派天相必然出手灭之。”
桥兵无言以对。
“这个消息,无论真假,传到天相那边,必然出世来验证。”
“看来我还有几分分量。”
“你笑啥,借刀杀人呢。”
“要不我去纠正一下?”
“算了,走吧。天相出世就
麻烦了……”
事态有点严重,谁在造谣?
罗堰,堰头客栈,竟然也在谣言当中出现。如此看来,自己的行踪,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造谣目的何在?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难道肉值钱不成?
到底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自己身上的东西?
亦或要利用巴家的身份?
师父呢?就这样跑了,不给个说法?
桥兵一筹莫展,不得不择日再想,但是,有了个决断,不要让我知道谁在造谣!
沿山道,山坳一个接一个。
山坳的另一边,转出
一人。
此人,桥兵认识,相自平。
相自平见到桥兵,缓缓取出戈,单手斜跨,戈头指地。
桥兵苦笑一下道:“我这没有绝世神功。”
“我知道。”
“那你还是要抓我?”
“总要试试看。”
“相之云还好?”
“何出此言?”
“你亦如此,她肯定不好过。”
“你还是担心自己为妙。”
“你不是对手,我这边人多。”
“多谢提醒。”
相自平言罢,一戈挥出。
几十斤重的戈,在他手中犹如木棍,挥得行云流水。
对于这种刚猛的武器,几刀砍偏方向,几乎不可能。
相自平的戈,比相自瀚高明不少,明显有搏命的经验。
刀,轻武器,桥兵不会和他硬拼。
桥兵身形连闪,游荡在戈的攻击范围之外。相自平的戈紧追不舍,招招不老,速度奇快,桥兵一时找不到机会近身。
几招一过,桥兵跳开。
相自平没有追击,持戈道:“你就这点本事?”
“我想知道,你抓我所谓何事?”
“抓住你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都说了,我们人多。”
“那要打过再说。”
“那你请吧!”
相自平再次欺身而上!
桥兵反向闪过,拍出一掌。本来该是掷出刀鞘,桥兵忍了一手。
砰!
一掌对下来,两人各自后退三步!
桥兵站定。
相自平持戈,没有追击。
桥兵刀在后,又是一掌拍出。
砰!
这次桥兵退了五步,相自平退了三步。
相自平同样戈在后,拍出一掌。
桥兵又退了五步。
“力拼,一直不是巴家的强项。”
“多谢提醒。”
桥兵那个郁闷,不提了,得找个地方,赶紧修炼筋脉,这点内力,同辈之中,中等都算不上。
阴阳跷脉,至少还差三成,才能和任督二脉相当,那时才能补全框架。
“小心了。”桥兵出言警示。
随即欺身而上,挥刀砍向相自平左侧。
相自平右手持戈,戈到左侧要点时间,不得已一侧身,人到戈后,戈随桥兵身形而去。
叮叮叮
桥兵出刀,砍在戈上,裂土分茅,围着相自平绕圈。
相自平看得明白,桥兵一圈路线,出戈挡在线上。
桥兵不觉得意外,巴樊曋相郑五家武功,相互多少有些了解。
越过戈,这不可能!
叮!
桥兵出刀,砍在戈头,奔跑中最大力道,方向斜向前下,于此同时,身形止于戈前。
相自平的戈,从反方向越头过来,亦是向下,桥兵一刀加快了速度,戈头入土。
桥兵的刀随即沿着戈柄往上削,同时出掌!
相自平戈在土里,左右移动不便,向上倒是可以,那反而会让刀更快来到握手出,况且还有一掌!
砰!
又对了一掌。
两人同时后退三步,相自平的戈,还在土里,桥兵的刀在手里。
“承让!”
桥兵拱手道,说罢后退了五步。
相自平上前,持戈在手道:“果然名不虚传。”
“你误会了,那些真是虚传。”
“要是平地,你会怎样?”
如果是平地,相自平的戈不会受限,桥兵身形越来越低,不平的土包,多少限制了戈法。
石板的话也不会入土,左右移动不受限,桥兵自然无法得手。
“平地?平地我可能会扔刀鞘。”
“多谢手下留情。”
“你我之间,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我俩说了不算。”
“倒也是,那你意下如何?”
“我不能让你过去。”
“为何?”
相自平迟疑了半响道:“后面还有不少人。”
“相家的?”
“不全是。”
“我为何相信你?”
“那你就得把我打倒。”相自明戈平举,指着桥兵。
“山那边也有?”
“
未知,这边山下没有。”
“多谢!”
桥兵也不矫情,带着樊诗筠直接下山。
相自平叹了一口去,原地练习戈法,舞得虎虎生风。
“兵哥,为何放过他?”
“他,也算守山人。”
“守山人,什么意思?”
“他人不坏,不然也不会阻挡我们过去。”
“你相信他?”
“本不相信,现在信了。”
山对面,相自平还在练习戈法,小小的白色影子,说不出的感触,桥兵坐在石头上,换成自己,自己会怎么做?
这样的躲藏,需要躲到何时?破局之法在何处?
江湖中见的师父,你到底在何方?
就算被整个世界抛弃,那也应该只是抛弃,而现在,还要踩上几脚!
难道命该如此?
桥兵没有了方向。
到底是自己弄丢了方向还是本来就是棋子,或许棋子都算不上,是弃子……
“兵哥,你看,他没骗我们。”樊诗筠的声音,桥兵沿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对面山上,出现了一行人,十好几位,在相自平舞戈地方停了下来。
少倾,相自平前行。
有几人下山,到了山脚下。
有几人上山,消失在山顶。
最终汇集到了茶铺那边……
桥兵默默的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樊诗筠!
樊家?
到底谁该相信,不该相信谁?
罢了,相信那抹绿色算了,至少她,不属于这几个家族。
想到她,桥兵回想起她师父来时,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她会不会挨揍?
烛影,确实挨过揍,就在桥兵离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