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九关》的“第一七四 意料之外的异象”,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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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只听得天地间一声怒吼,仿佛有什么洪荒巨兽苏醒过来,在那重重云雾遮住真容的地方,豁然升腾一道接天蔽日的通天光柱。
此柱上通碧落,下照黄泉,无休无止。柱中有二色,一色恍如大地之春色,是天下之绿色;一色好似九幽之玄色,是寂灭之黑色。
二色缠绕,休戚与共,水乳相容,如螺旋般交错,叠叠不止。
仿佛天地之神柱,引动万千异相,伴有无穷无尽之灵气涌动。
云海之中,大地之上,山野之中,楼宇之内,但凡生灵,皆心有所感,体内的真气不由自主地溢散体外,好似百鸟朝凤,各自飞升一道真气涌向那道神柱。
在那神柱之巅,隐约可见两道模糊的字迹。
巫脉武者与名脉武者哪怕眼
神见不得,也冥冥中觉得似曾相识,体内的真气情不自禁地节节攀升,似乎想要与天地共鸣,不经意间举霞飞升。
躲藏云海中的武夫皆大惊失色。
留守安如山的兵脉历代战子脸色大变,低声呢喃道,“这是天生圣子,是有人有感九脉之灵脉,唤醒了沉睡的古老文脉。”
历代战子联袂出手,在那天幕之上剥开重重云雾,得见那两个模糊字迹。
“诸位师兄,此等好处绝对不能让巫脉与兵脉独享。”
“师弟言之有理,此等好处理当由我兵脉独占一份。”
“事不宜迟,还请诸位同道出手,共同显化一脉之字,送往云雾之中。”
“可是,师弟们,那云雾之中何人可承载我脉圣字?若是不知何人,咱们聚拢这一脉之字,又有何用?”
“师兄有所不知,通天神柱乃武夫心性所化,是大道之行也,我等不必深究此人是谁,只要将兵脉之字融入神柱,自然可分一杯羹。”
说话之时,众兵脉弟子皆感受到历代战子的战气浮现空中,显化一脉之字,意欲融入神柱之中。
有弟子眼界浅薄,飞身问天,“敢问历代战子,你们意欲何为?”
历代战子不答,冷漠相对。
云雾之中的巫大柱热情地笑道,“你们兵脉的历代战子是想凝聚一脉之字,融入通天神柱,借此窃取天地之间的灵气与大道显化进而跻身第六关。”
“巫大柱,你这后辈好不知趣,竟敢坏我等好事?!”
“巫大柱,你这巫脉弟子有些嚣张过头了吧?!真当我兵脉孙季策陨落过后,无人可压你一头?”
巫大柱挺身而出,自那神柱引出一道绿色,加持周身,一挥手就是雷霆之怒,万马奔腾之纵横,傲然向那出声之处一拳递出。
躲藏其中的战子当即口吐鲜血,跌落人间,生死不知。
“巫大柱,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坏我道身。”
那人跌落凡尘,肉身陨落,但却有一道白光白日飞升,隐约可见那人的模糊面相。
“若不是我心神皆在神柱之中,不便出手,你岂有活路?”
巫大柱纵身一跃,隐入神柱之中。
众武夫定睛一看,愕然无声。
那巫大柱置身其中,瞬间气势磅礴,不可同日而语,仿佛要直登第六关。
“吴方隅,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引动如此惊世骇俗的天地异象?我司马论之不才,不敢妄然说将天下英杰都牢记心中,但吴方隅这个名字确实从未听过,更不曾听闻吴姓
世家。”
然而,置身神柱的李成蹊双目紧闭,正神游天外,不知所踪。
司马论之唯恐天下不乱,也跳入神柱之中,飞身来到
苍穹之上,高声吼道,“诸位同窗,神柱之中尚有七位可供栖身,不知哪位同窗有此殊荣?”
兵脉弟子先前已暗中运转真气,朝冥冥中感应到的兵脉之字中融入真气,此时听闻他的话,大声问道,“敢问司马师兄,您身在此间,可知如何进入神柱?”
“司马论之,你若敢大放厥词,休怪我他日不念同窗之情,斩杀与你。”
兵脉战子作为最先看出神柱非凡的人,当即不顾身份地出言威胁道。
可是,他却挑错了人。
司马论之何许人也?!
名脉,名子,是九子之一,岂会畏惧???
“唯有心诚者,可有机会入主神柱。”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模糊字迹率先跻身神柱,比那叫嚣不已的兵脉更快一步。
入柱者,法相霎那间显化百丈之高。
观看神柱者,只觉脑海中忽然多出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模糊不清,但那一身道袍却让人牢记于心。
“道脉的伪君子,你们不是说不掺和九脉风波,为何如今也要来这插一脚?”
历代战子竭尽全力,意欲融入神柱之中,但不曾想人心涣散,仅凭他们几人的力量居然一时间难以显化一脉之字,只得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先一步。
下一刻,道脉之人跳入神柱,与司马论之对视一眼,点头致意。
“道兄,你似乎不是道脉之子?”
道脉之人开口回道,“我不但不是道脉之子,甚至连武夫都不是。”
司马论之大吃一惊,因为他先前那句话纯属忽悠,不曾想眼前人竟然真的不是靠境界登临神柱。
“放屁,你若不是道脉之子,怎么可能显化道脉之字,又怎么可能巧夺天工般融入神柱?”
兵脉战子不见道脉之人的真容,便恶语相向。
不曾想道脉之人对他依旧不理不睬。
“道兄,道心之坚定,论之心服口服。”
“我不过是一介小道,还是诸位师兄念我修行不易,主动将此位置让给了我,希望我能借此机会褪去凡身。”
司马论之猛然惊醒,难以置信地问道,“难不成道兄是由下三关直接跻身上三关?”
道脉之人平静回道,“我道脉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心意到了,修行自然也到了。”
说话之时,司马论之再看此人,已经难以看清其真身,不由得恍然若失。
“论之师兄,你和我各有其道,切莫因小失大。”
道脉之人这一句话对他犹如振聋发聩,当即一语惊醒梦中人。
司马论之释然大笑,“道脉师弟学究天人,论之自愧不如也。”
言罢,司马论之折扇一抖,五色神风直奔远方。
正行走山间的梁为夏陡然觉得心中似懂非懂,似明非明,抬头一看远方,只觉得脑袋胀痛,当即七窍流血,而不自知。
道脉之人说道,“论之师兄,揠苗助长。”
“时不我待,且让他自行领悟去吧。”
冯西黄见状,急忙出声,“为夏,你这是怎么了?”
梁为夏见他的眼神,往脸上一抹,满手血色,赶紧盘膝打坐。
冯西黄从中相助,一剑点在他的眉心,“大梦谁先觉?!”
梁为夏悠然入梦。
道脉之人心生感应,掐指一算,“原来九脉山老早有预谋。”
司马论之不解其意。
“但我道脉讲究天行健,自强不息,你冯西黄有今日之成就,是昨日之辛苦,我不会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这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此言差矣,若我等师兄不赠汝东风,你何以
扶摇直上九万里?”
司马论之瞪大眼睛,还想追问,却听对方笑道,“吾非吾,不可知也。”
司马论之幡然醒悟,俯身作揖,“道脉师兄不愧是九脉之首,我自形惭秽。”
“芸芸众生,皆有虚妄。若无师弟名利双收之相照,何来道脉之虚怀若谷?”
司马论之颔首浅笑,既不失敬崇,也不失风度。
道脉之人闻听师兄之意,略有不解,“难道我入神柱,白日飞升,摆脱肉体凡胎,还不足矣与大道同行?”
“师弟,您执妄而修道,难成道统,虽然可得长生之道,但是却也失去
永生之道。”
“师兄,师弟愿闻其详。”
却不想那道声音再也无声。
“道兄,恕我直言,你应该出手,助你道脉之子行走世间。”
道脉之人面露犹豫。
哪里想到,这时自梁为夏所在的方向,有一道剑气横贯天地,径直落入神柱之中,将他挤出神柱之外。
此时,道脉之人已超脱凡胎。
九天之上,有圣洲禁言响起,“凡世间非凡之人,皆要归来我圣洲。”
道脉之人领旨,化虹西去。
临行前,他也不曾有所动作。
“可惜,可惜,我这位师弟有饕餮之相,注定无缘大道。”
司马论之不敢妄言。
“敢问道子,你如今尚在其位,为何那冯西黄还能窃居此位?”
“道无大小,更无先后。”
司马论之果断闭口不言。
“论之师弟,为何不肯开口?”
“道脉之言博大精深,论之心服口服,所以不愿开口。”
“妙哉妙哉,论之师弟,与我大道有缘。”
“不敢当不敢当,论之一介凡夫俗子,修个小小名子绰绰有余。”
道子
浅浅一笑,随风而去。
巫大柱低身来见,笑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和道子来一场唇枪舌战。”
“我疯了吗?九脉之中,谁不知道道脉能言善辩,和他们说天地人三道,怕不是嫌自己命长?”
“不,你别忘了还有一脉更无聊,能和他们说到地老天荒。”
司马论之摇摇头,“他们只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才会聊下去,而不是像道脉不论什么话题,都会以道这个话题说下去。”
巫大柱笑道,“毕竟道之一字,是立身之本。”
这时,小说脉之字显而易见。
“咦,中元师兄,多年不见,你这身修为有些古怪。”
“巫师弟,论之师弟,你们怎么在这?我怎么也突然跑到了这里?”
巫大柱与司马论之相视一笑,“你就安心待在这,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静静感受就好。”
罗中元哦了一声,果然不再有所动作。
接着,纵横脉之字若出其中。
“竟然是言羽师兄驾到。”
巫大柱见人,当即俯首。
“巫大柱,你小子有些招摇过市了。”
“让师兄见笑,还望海涵。”
“小说脉罗中元见过王言羽师兄。”
“小说脉居然是你,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免礼免礼,都当我不存在,你们各司其职吧。”
罗中元果断低头不语。
司马论之与巫大柱对视一眼,皆有疑惑。
“你俩身为一脉之子,难道不知道将一脉之字融入
一人体内,最终会让此人炼化九龙之躯,继而重新洗礼凡胎身体?”
“九龙之躯???”
王言羽捂着脑门,“你俩什么都不懂,也敢大肆招揽一脉之字?”
他俩苦笑一声,“我俩原本只是想给本脉留个念想,不曾想引动如此异象。”
“两个蠢货,白瞎了山老的谆谆教诲。”